承砚。

温一壶月光下酒。

© 承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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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姜钟】半盏香茗是清欢


钟会裹着藏蓝的裘袍倚在窗边,好整以暇地看着釜中的水微微沸出声音,再投入茶末。

他随意地把玩手中泛凉的杯盏,摩挲它附着的纹路,看红泥茶座的炭火忽明忽暗,爆出噼啪响声。

已入冬时,屋外洋洋洒洒飘起寒雪,屋内却因炭火称得上暖煦。

周遭静如深眠,钟会整整衣领有些困倦。

忽闻轻掩门扉隐约发出声响,似有人踏雪而来。

著绣云纹的蜀锦披风闪进屋内,裹挟着屋外疏离湿冷的寒气。

“伯约,来何迟也。”钟会扬眉望向那人,戏谑地勾起唇角。

“途遥路远,此诚为速矣。”姜维毫不逊色地回望,直直看进他如刀戟般锋利的双眸。

“策马赏雪,倒是好兴致。”钟会冷哼一声没买账,挪开视线重又聚焦在茶壶上,信手指了对面的席。

姜维得他准予,便从善如流地就坐。

沸水被注入茶盏,轻晃后甩腕泼出,于不远处浸出水渍。

重取沏茶,壶口冒出细密的水雾,屋里的暖意晕染开茶香。

姜维三指转着桌案上的茶盏,蒸汽将掌心氤氲出温度,看着钟会手法娴熟而稳定地斟茶,举手投足都透着王室贵冑的雅致。

端起杯盏,叶芽在杯中沉浮舒卷,将水染成沉静的淡绿。他颔首示意,尔后一饮而尽。

“好茶。”姜维放下杯盏轻拭唇边茶渍,抬头望向对面不疾不徐啜饮的钟会,眉目噙了笑意。

“承蒙赞誉,但茶若牛饮,岂不失意趣。”钟会吹着色泽清雅的茶水,漫不经心地道。

“维既来晚,当先自罚。”说着便提壶沏满,茶香弥漫。

于是钟会便轻嗤不再言语,任由着他动作。

“权计如履薄冰,诚不如仿从赤松子游。”沸水灼热的温度透过杯壁传递,冰冷的指尖也渐回暖。

“这般举杯对影,倒如你所愿。”钟会眼中难得有了掩饰极好的笑意,但不准备瞒得过对方。

已过三巡,钟会便收了茶具铺陈宣纸。姜维替他取来徽墨,立于身侧在砚中圈磨。

煮茶闻香,研墨落笔,倒是好不潇洒。

——“宁可清贫自乐,不可浊富多忧。”

fin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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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读《逢雪宿芙蓉山主人》有感。
 没什么情节,就是脑补了对象喝茶。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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